岚断风桥

从此无心爱良夜,任他明月下西楼

野百合

林清玄先生去世了。

我不是什么爱好诗歌散文的人,相比较于散文和现代诗松散的结构,我更爱涤荡起伏的情节,起承转合的故事,有头有尾的小说。唯一的相关,是一篇《心田上的野百合》。

初中的时候,语文老师总是喜欢搞一些活动来丰富小孩子的课堂,殊不知每一次这种活动心甘情愿参加的人总是少数,更多的人总是钻心磨眼的想把自己的学号从那个抽签的筒里偷出去,搞到最后筒里的纸签越来越少。

那时候到底是个什么糟心的活动我已经完全忘了,但大概不是什么简单的朗诵散文诗之类的,我秉承着完全糊弄的心情随便搜了一篇文章,就是那篇野百合。

站在讲台上的时候我一脸懵逼,一边读着自己找来的文章一边质疑自己到底找来了个啥。尤其是结尾的时候,什么满山遍野的百合花都牢牢记住第一株百合花的誓言,实在是挑战了我的认知。满脑子都是“它们到底是怎么见面的”“漫山遍野的花一起思考”之类的诡异疑问。结束的时候长舒一口气,别说感动,都是解脱。

意料之中的是我全靠临场的表演被老师嫌弃得要命,最后也没得到什么好的回应,倒是那份打印纸在我的卷纸夹子里留了许久。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甚至忘记了它的名字,变成了类似《野百合也有春天》之类的流行歌曲名。

到现在快10年过去,当年百般敷衍的人身边再也没人用当初的语言读诗读散文;没能感动我的故事依然印在孩子们的课本上试图感动能读懂它的人;而种下这漫山遍野会隔空交流的野百合的人,也离开了他的百合山谷。

野百合还开着,却也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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